“有问题吗？”

“好像没问题，但又似乎有问题。”

“……”

贺居胥自言自语，想不通这句话的背后藏着什么，但他清楚葛震再也不是刚参加试炼赛那会欠揍的存在了，也不是跟自己通宵玩游戏的年轻人了，而是深不可测。

他的心智、他的行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拥有极强的目的性。

“叫王辉过来。”贺居胥拿起电话。

数分钟之后，试炼赛竞技馆负责人王辉走进办公室。

“跟葛震接触，让他随便开条件，只要能留在我们挑战者协会就行。”贺居胥沉声说道。

“随便开条件？”王辉满脸诧异。

随便开条件意味着开出的条件都会被协会所允许，起码会被第五区分会允许，这个价码有点太高了。

“很划算。”贺居胥笑道：“老王，你恐怕还没意识到葛震的厉害之处。他从开始就预判到成为冠军就无法继续参加挑战者大赛，所以才会败，他的目的是生命基因提取剂。”

王辉恍然大悟。

“他在玩心理，懂吗？”

“玩心理？”

王辉看着贺居胥那张严肃起来就充满深沉的脸，心里清楚对方以如此年轻执掌第五区的挑战者协会，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在竞技赛开始，他表现出来的是欠揍，谁都要惹一下，让自己变成全民公敌，将自己处于绝对劣势。”

“随后，他用最残忍的手段把刘勇变成新人类，甚至为了持续虐对方，亲自为对方注射五支A级基因提取剂。”

“很多人会认为他傻，将五支A级基因提取剂据为己有不好吗？但葛震根本不要，他需要用这种方式传递出一个信息——”

说到这里，贺居胥的瞳孔都开始微微收缩，因为他从未见过狠辣到如此清醒的人。

“恐惧！”

“你觉得一路沉稳强势造成的冲击大，还是出其不意造成的冲击大？前者是让人循序渐进的接受，缺乏爆点；后者则是瞬间赋予所有参赛者恐惧震慑，将爆点最大化。”

贺居胥眼中露出忌惮之色，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后知后觉了。

“当时看他四处树敌的确很奇怪，只以为他狂妄自大。”王辉点点头说道：“现在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是完成恐惧的植入。”

“葛震压根不在乎几支A级基因提取剂，这玩意只能一时增加实力，只要有钱就能搞到。他谋划的是大局，早就做好输了之后如何成为普通人的崇拜！”

“还好我只是后知后觉，没成为不知不觉的那种人。”贺居胥自嘲道：“我还专门去会会他，结果硬是没看出他所布的局。现在的葛震已经握住了最有利的筹码，他要做的可不是偏向某一方，而是要在各大势力之间拥有足够的空间周旋，从而得到更多的好处。”

“会长，这还不至于吧，他只是一名觉醒者。”王辉说道。

“这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明明实力很弱，但是却精准握住最大的筹码。现在可不止我们挑战者公会争取人口基数，很多势力都在争夺。”

“还有就是葛震的战技，尤其古八极，这是能让所有势力都眼红疯狂的。古八极，人类对身体奥秘的终极探索，亦是对能量转换的完美应用……”

贺居胥在心里长长叹口气，他必须得承认自己被拿捏的恰到好处，整个试炼赛，成了葛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