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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朕是皇上,有找任何人的权利(2 / 2)

帝王跟郁墨夜似是也被骤然开门的动静所惊,两人都扭头看向门口。

见到是太后,帝王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来:“母后怎么突然来了?”

郁墨夜亦是站起身,却只是低眉顺目站在那里。

太后瞥了身侧的皇后秦碧一眼,朝帝王微微一笑:“哀家听说皇上龙体不适,哀家担心,所以过来瞧瞧。”

“哦,”帝王眸光微闪,眼梢一掠,同样轻瞥了秦碧一眼,然后虚扶上太后的手臂,温声道:“没事,可能是中楚国的那酒里含有些许蛇胆吧,方才是有些不舒服,可早已经好了。”

边说边张臂扬了扬广袖,“母后看朕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的确不像!”太后慈祥地笑,再次眼角冷扫了秦碧一记。

秦碧轻抿了唇瓣,真是说不出来的苦。

是的,太后是她搬过来的,她只是担心这个男人,却又惧怕这个男人,所以才不得不扯了太后的衣角。

她并不是不懂分寸之人,不该说的她也没有跟太后多说,她只是说感觉到他似乎龙体不适而已。

谁知道,这才多长时间,这个男人又恢复了平素的绰约英姿,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不久前那个满面满眼赤红、撑在桌案上大口喘息的男人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而她反而落个被他看轻。

方才那一眼,那极淡极快的一瞥,那不带任何情绪,连责怪都没有的轻轻一眼……

是失望吧?

她很难过,却不得解释。

太后眼梢一扬,睨向垂眸颔首站在那里的郁墨夜,“你们在谈事情?”

郁墨夜没有回答,帝王已经先出了声:“嗯。”

太后本并不看好郁墨夜这个刚刚返朝的质子王爷,不过,想起午宴时,也算是立了一功,遂唇角一弯道:“那哀家跟皇后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

秦碧跟帝王躬身行礼:“臣妾告退。”

帝王没有理她,朝太后鞠身:“儿臣恭送母后。”

秦碧小脸白了白,起身,跟在太后后面。

两人离开后,王德偷偷睨了睨两人,也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内殿的门。

内殿一下子死一样的寂静。

郁墨夜依旧保持着低着脑袋站在那里的姿势,自始至终,她都未曾讲过一句话。

而帝王也长身玉立在刚刚恭送太后的那个地方,没有动。

郁墨夜看着汉白玉的地面,帝王看着紧闭的内殿门板。

谁也没有做声。

就这样无言了好一会儿之后,帝王忽然转身,走回到案桌边,一撩袍角坐下,然后徐徐抬起眼梢朝郁墨夜看过来。

“午宴时为何会那样一副装扮出现在宫女的队伍里?”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终于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郁墨夜长如蝶翼的眼睫动了动,没有回答。

现在还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吧?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上次夜里那是因为他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这次,既然清醒,难道不应该就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她一个说法吗?

想起刚刚的一幕,她还心有余悸。

如果太后秦碧她们来早一点点,就只要一点点,后果就不堪设想。

因为,就在前一瞬,他才放开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们来了?

或许是听到了王德行礼的声音,又或许是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声,反正,她当时脑中空白,什么也没有听到,而这个男人攻城略地,竟然还能耳听八方。

然后裹起她施展轻功一跃,将她放坐在软凳上,自己飞身落入龙案边坐好,所有的这一切完成,不过眨眼。

所以,她才肯定他是清醒的。

如此高警惕、高敏捷,怕是一般人就算清醒都不一定做得到。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男人似乎也不急,唇角微微一勾,将视线收了回去,伸手取了一本奏折,垂目看了起来。

郁墨夜虽低着头,可是眼角余光还是将他的举措收入眼底。

晕死,这是打算将她干晾在这里吗?

明明她是受委屈的那人。

原本心中就绞着愤懑,如今气结更甚,她索性抬起头,见对方垂目凝神看得专注,不时还提笔落下几字。

批完一本,又取过一本继续,眼皮都未挑起来一下。

郁墨夜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头皮一硬,拔腿就走过去,直接将他手中的奏折夺过,“啪”的合上。

“我们谈谈!”

男人怔了怔,看着自己落空的大手,唇角的微弧加深,眼梢徐徐抬起,看向她:“谈什么?”

还谈什么呢?自己做了什么忘了吗?

“皇兄为何要那样对我?”她直视着男人。

男人眉眼无辜:“哪样?”

郁墨夜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有这样不要脸、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她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虽然皇兄有异于常人的喜好,但是,我没有。”

“什么?”男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男风,”既然你不要脸,我又何必羞,“我不好男风。”

男人唇角抽了抽,眼尾一挑:“所以呢?”

“所以,请皇兄不要找我行不?”

黑如濯石的眸子看着她,眸底兴味走过,男人薄唇轻启:“朕是皇上,有找任何人的权利。”

“可是,就算是皇上,这种事情也要看对方愿意不愿意,皇上大可以去找樊篱法师,或者尚书大人嘛,做什么非要找我……”

她原本还想说,她没有这个癖好不说,他们还是兄弟,兄弟啊兄弟。

可她没有说下去的机会,就被男人倏地打断:“尚书?”

郁墨夜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极,竟然将这个就脱口而出了。

转念一想又无所谓,反正这个男人脸皮厚着呢,而且他也不避讳让人知道他这方面的癖好。

那日他跟樊篱在温泉池,也未曾有任何回避,就让她进去了。

“就是那个姓迟的吏部尚书,不过皇上放心,我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忽然像是被什么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郁墨夜撇撇嘴,今日可别指望她还能去给他倒水。

就站在那里未动。

男人好一会儿才止住,眼角微弯,笑了似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后宫三千’这个词?”

“自是听过。”郁墨夜没好气道,“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男人眸如星辰,唇角轻勾,“既然三千,就樊篱跟吏部尚书两人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