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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救救我的孩子(1 / 2)


醉三千,篡心皇后,【265】救救我的孩子

主子没了,所以九景宫的宫人们也都没有多少活干,但是却也没有闲着,每日将地面清扫了一遍又一遍,拖了一遍又一遍,屋中物件更是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舒悫鹉琻

铃铛手执抹布,轻轻擦拭着早已锃亮得不能再锃亮的铜镜,梳妆台上的烛火倒影在铜镜里,摇摇曳曳、闪闪烁烁,一片迷离烛光中,铃铛眼前不禁浮起曾经每日清晨,一个女子坐在这前面,她给那个女子梳妆的情景瑚。

曾经十几年如一日,如今想来,竟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

缓缓垂下眼帘,心中早已滋味不明,倏地,目光触及到梳妆台上的一个脂粉盒,她眸光一顿,伸手将脂粉盒拿起。

脂粉盒很精致,上面还有雕花,但是,她认识,并不是蔚景平素用的脂粉。

这些日子每日都是她帮蔚景梳妆,用的什么脂粉她清楚得很。

轻轻打开脂粉的盖子,一股淡淡的香气轻盈上鼻尖,很好闻很让人舒服的味道,脂粉的粉面稍稍凹下了一点点,显然是被用过的,只是用得不多。

想来,应该是蔚景出事那天用的,只有那天她不在,没有给蔚景梳妆。

蔚景向来对这些东西不上心,怎么会突然换脂粉?

心中揣着疑惑,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找原本一直用的那盒,找了半天没找到铄。

这时外面骤然传来太监总管张如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她手一抖,手中的脂粉盒一个没拿住,跌落了下来,她一惊,连忙伸手去救。

接是接住了,可里面的脂粉撒泼了出来,弄了她一手,也顾不上拭擦,她连忙将脂粉盒盖好放在原处,快步出了内殿,跪在宫人们身后,随大家一起行礼接驾。

一袭明黄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虚浮,紧随其后的张如,一直伸着手,似是想要扶他,可又不敢。

铃铛眸光微微一敛,这是自蔚景出事后,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

明显消瘦了不少,让原本就刀削一般的一张脸更加的轮廓分明,也未让他们平身,男人径直越过他们的身边,跌跌撞撞往内殿走。

一阵微末的袍风拂过,带起浓郁的酒香。

他饮酒了。

“我去将其他的灯掌上!”铃铛起身,随后也入了内殿。

内殿里,男人已经坐在了桌案旁,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掩面,似是很疲惫,又似是很痛苦。

铃铛却也不敢多言,只轻步上前,取下桌上琉璃灯的灯罩,吹了火折子,将灯芯点亮,一边拿眼偷偷睨他。

一时看得有点失神,等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的火折子都被燃尽,而自己的手一直在灯芯上。

火苗打在她的手上。

她一惊,连忙将手缩回。

可是,却惊奇地发现,她竟没有感觉到疼,也没有感觉到烫。

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她又将手伸到吐着火苗的灯芯上。

真的没有。

没有一丝感知,就像那只手不是她的一样。

目光触及到手上的脂粉,她瞳孔一敛,连忙换了另一手伸过去,刚一碰到火苗,就烫得她将手缩了回来。

果然!

果然脂粉有问题。

涂抹了这个脂粉,就不惧火烧火燎。

这种东西,她以前也听说过,传闻,那些江湖卖艺的,表演什么钻火圈、火烧活人之类的时候,就是身上涂了特殊的东西。

那么……

蔚景擦了它,就不会被大火烧伤到。

那么……

蔚景这是在表演金蝉脱壳?

不,不是!

看那脂粉的凹陷程度,应该只是涂抹了脸,如果想要完好无损地金蝉脱壳,光保护脸有什么用,还不是会活活烧死,可如果身上也擦了,脂粉又绝对不会凹下去那么一点点。

脑中瞬间有千百个念头一晃而过,乱作一团,她沉心理了理,得出了几个认知。

第一,脂粉不是蔚景所换。

如果是她所换,就表示她不想死,若不想死,她就应该会擦身上,可脂粉的消耗程度,显然没有。

第二,脂粉一定是九景宫里的人所换。

这段时间,并没有别人进九景宫。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九景宫里,加上她,一起四个婢女,两个太监,会是哪一个呢?

而且,这个人又是谁的人呢?

显然不是凌澜的。

不管是谁的人,为何只保护蔚景的一张脸呢?

很多疑问,她想不明白。

她只明白一点,蔚景可能还活着。

眉心微拢,她收了思绪,将琉璃灯的灯罩罩上,她又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男人面前。

“爷醉得不轻,喝点茶吧!”

男人缓缓将撑在脸上的双手移开,“看”向她。

当目光撞上男人蒙着迷雾的眼眸时,铃铛一震。

没有倒影,没有昔日的神采,除了迷雾,就只剩下血丝,根根像蜘蛛网一样密布的血丝。

果然是瞎了。

可是,她听说,他不让太医院的人诊治,也拒绝用药。

“爷……”

“出去!”

****************

桃花纷飞,落红满天,缤纷花雨下,妇人手中长剑如光似电,变幻莫测,随着妇人素衣身影轻盈翻飞在花林之间,长剑亦是如同银龙一般,在空中划出各种弧线。

一番练习之后,妇人翩然落于地上,手中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唰”的一声插于剑鞘之中,妇人举步朝坐在树下石桌边的女子走过去。

将手中长剑放在桌上,妇人在女子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

女子面无表情地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妇人伸手接过,露在素帕外面的一双美眸凝在女子脸上。

自知道自己有喜了,这个女人算活是活过来了。

开始吃饭,开始喝药,开始夜里睡早上起来。

可也仅仅是这样。

依旧不说话,依旧一人沉默地一坐坐半天。

以致于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多日,她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轻轻撩开素帕的一角,饮了一口茶水,妇人又瞟了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