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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抓老师(1 / 2)


很多孩子,在小时候并不清楚,当她正在呼呼大睡时,她的父母们,为她的教育,真的是操碎了心。

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比如,

此时的郑凡。

许是因为白天在挨打的缘故,经过四娘的推拿后,郑凡睡得格外香。

醒来时,天都已经大亮了。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门口有两个小娘子站在台阶下候着。

见郑凡起了,其中一个去厨房拿早食,另一个则是打热水帮郑凡洗漱。

对这种腐败的生活,郑凡心里是拒绝的。

但有时候,你如果不需要她们,其实也是在否定她们的存在价值,毕竟,她们是奴,大部分的老家都在燕国内地甚至更远的乾国晋国。

所以,为了她们能够安心地继续住在这里生活,郑凡也只能默默地“忍受”她们的服务了,唉。

洗漱好,又用了餐,郑凡按照前几天的习惯,拿着自己的木剑,赶到院子里来准备挨打。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前几日都会提前在这里等候自己的梁程,今日,却不在。

“人呢?”

郑凡并不认为是梁程放弃了自己,因为自己还是很有进步的,至少,扛挨打能力方面,一天一天地进步了。

“主人,四娘提前吩咐了我,让我告诉您,今儿个他们有点事,所以今日就没办法再来接受主人的指点了呢。”

说话的是个少女,她原本名字里有一个“芳”字,在进宅子后,被四娘取名叫芳草。

很润土的一个名字。

郑凡倒是见过她几次,似乎每次都跟在阿铭后头,好像,她就是被阿铭“捡”回来的。

“都出去了?”

“是的,一早上就都出去了呢。”

“哦,行吧。”

郑凡干脆自己拿着木剑,开始练习劈砍动作。

等到中午时,见四娘他们还没回来,郑凡就又喊来了芳草,

“他们有说去哪里了么?”

“回禀主上,好像是去了城东呢,都骑着马。”

…………

虎头城外的一处土坡上,六个人,各自或蹲或站着在打量着四周环境。

“瞎子,这不是你全都安排好的吧?”薛三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因为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昨晚大家才商量出了计划,要给主上抓一个入了品的武者回来当老师。

结果大早上的,瞎子却忽然通知大家,目标已经找到了。

等于昨天才第一次相亲,今天就去民政局了,哦不,是去妇产科了。

“是心里早就已经盘算好了,目标也选择好了,再让我们自由讨论,然后自己站在背后默默地享受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

四娘嗔道。

瞎子北摇摇头,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笑容,道:

“我有必要这般多此一举么?其实,昨晚我们在凉亭内商议时,我确实还没有找到目标,毕竟,虽然已知那种入品的强者可以更持续的闪光,但人家总不可能像是电灯泡一样一直亮在那儿吧?

想随随便便找出来一个合适的,也不容易。”

“那你昨晚?”阿铭问道。

“昨晚巡城校尉的夫人派丫头来给我传信了,说是明天她丈夫要出公差,让我明天去她府里给她送符水帮忙求子。”

薛三蹲在那里,呵呵一笑,身下三颗海草迎风飘摇。

“你们要清楚,燕国官制虽然很复杂,也很混乱,但这个巡城校尉,已经算是虎头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至少,目前来看,虽然都是校尉,但身价可比咱们主上现在头上顶着的这个护商校尉要高出太多。”

燕国官制的复杂,是由来已久的问题,因为门阀林立的关系,朝廷在地方上的控制力很弱,地方上的很多事情,甚至不得不和当地门阀家族进行“雨露均占”。

所以在原有正常官制的基础上,又为了施恩于地方,又加开了不少官制,校尉这种的,算是军职,有实权的也有挂名的,甚至还有买来的走关系弄来的,只基本只要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家族,家主身上都能背个校尉的官称。

这一点,和那个世界的清末很相似,只要是有钱,无论是地主还是富商,都能给自己捐一个顶戴花翎加一套官服,甚至是连南洋那边的华人聚居地,举办个宗族活动时,也能看见满满一大片的满清僵尸。

“我当时就问那个丫鬟,说明天城里是有什么事儿么?那个巡城校尉也是个嘴巴没把门的,把事儿居然都跟自家夫人说了,恰好这丫头也知道,就告诉我了。

说是明儿个会有一个要犯,从北康城要押送过来,她家老爷要负责带队去接手,然后再护送到图满城去。

我又问那个丫鬟,那个要犯是谁啊?

那丫鬟回答我,说是一个马匪,叫丁豪,早年,曾是自家老爷的上司,自家老爷当初还在他手下当过佐官,后来升迁去了图满城,结果前几年因为什么事,一个人屠了上司满门后逃出了图满城,落草为寇去了。

这一次,是他运气不好,出去打劫时,碰上了刚刚讨伐蛮部返程的镇北军,这货好死不死地还想去打劫镇北军灭了那个部落后得来的战利品运送队伍,被镇北军派出一支骑兵,直接剿了他的山寨,自己也被活捉了。

因为他以前是个官身,又是个在逃案犯,镇北军就将其脚筋手筋都挑断了后移交给了就近的北康城,然后由北康城负责押送,经过虎头城转手后,最后送去图满城,这个北封郡首府所在地。

我又问那个丫鬟,那个姓丁的很厉害么?

那丫鬟说,她老爷当初也是跟着那姓丁的学武的,那姓丁的,据说早就入了品了,所以当地守城部队想去剿灭他时,几次都没成功,这次也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镇北军才被拿下了。”

瞎子北说到这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