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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终章(1 / 2)





  “正常人听力再敏锐,超过二百米,就算呐喊,也不一定能听清楚,但你不一样,你的六感超出了正常人的很多倍,所以,你能听到二百米之外的水滴声。”

  安严听完,扇子都搁到了一边。

  “查的够仔细,但那又如何?你很羡慕?还是说,你们部门想要招揽我?”

  对于安严的臭美,李琛懒得做任何评价。

  “你从小就喜欢空谷幽兰,因为空谷幽兰花谢时,能释放出一种正常人闻不到的暗香,而这个暗香,对你来说刚刚好,不但能让你睡个好觉,还能让你的味觉,像正常人那样进食。”

  安严目光微垂,定格在扇骨下方,因为那里有个暗槽,里面装的就是幽兰花谢后落下的花粉,想正常睡觉,他只需要闻一闻,但能睡多久,无法保证。

  想正常进食,就需要一点花粉压住味蕾。

  这个秘密,只有唐立知道,但绝不可能是唐立出卖他。

  “你的女人,为了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李琛神情未变,好像安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要说的,是安严想听,又不愿听的。

  “正常人到了晚上,就会什么都看不见,但你可以,你有夜视眼,这并不是秘密,坤明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们不知道,月圆之时,你的能力就会消失。”

  这次安严学乖了,保持着沉默没有吱声。

  李琛也不在意,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将节奏,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上。

  ……

  事实上,这一手资料刚到手时,负责调查这些的顾红星就问过他,说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丫头,为了丫头,他才甘愿潜伏在粟安然身边,为期三年。

  也因为丫头,所以小木死的那天,是安严出手杀的江红英。

  当时,他很冷静的排除掉一半可能,原因很简单,如果粟安然能威胁到丫头,又何必寻求安严的帮助。

  至于剩下的那一半可能,是安严出手杀了江红英,这个他没有办法否认,安严当时,是带着什么心思下的手。

  同为男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替丫头去染血。

  直到六感里的闻、触、意,全部说完,安严才在电话那边,拍了拍手。

  “人在哪?”

  就这三个字,旁人可能不懂,可李琛懂。

  聪明人说话,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只是可惜,他们并不是一见如故的知己,很遗憾。

  “长春街胡同169号,她在那里,等了你快一年。”

  这个她,指的是谁,安严心里更明白。

  因为那天,他挟持着姚志辉到了青龙峡,看到的是人去楼空,但照片里的背景墙,屋外的空谷幽兰,以及屋里日用品的摆放,各种生活习惯的痕迹,都告诉他,粟安然没有在这件事上,对他有过任何欺骗。

  他母亲确实还活着,但人……不见了。

  姚志辉说不出人在哪,他一怒之下,就让姚志辉永远的睡在了青龙峡。

  “为什么不让唐立告诉我。”安严咬牙收掌。

  一年,

  一年,

  和屋里落下的灰尘,完全对上。

  一个粟安然,一个李琛!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这么多,你以为,我是严刑逼供得来的吗?是她不愿意见你。”

  安严猛的,瞳仁扩张。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们谁都承受不了我的怒火。”

  李琛冷笑:“姚志辉在哪。”

  “青龙峡。”

  李琛直接撂了电话。

  隽黑深邃的眼里,划过一丝坦然,他要做的,刚好都做好了,将来是敌还是友,就让安严自己去选吧。

  正要起身时,就见周诺晨,从屋外踏着阳光,压着一半阴凉迈了进来。

  “调查组查到粟安然确实是在贩d,证据确凿,但追查不到,她任何一条出境记录。”周诺晨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牵涉的人有很多,你要不要看一眼。”

  李琛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拿去给老粟同志看一眼吧,姚志辉已死,可以结案了。”

  周诺晨眼芒爆涨:“安严的动的手?”

  “对。”

  “这个人也不能留,我去下通缉令。”周诺晨说完,带着文件去了汤山疗养院。

  李琛远远地看着,不经意的,嘴边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他想,他可以回坤明了。

  有些人,相见不如不见。

  而有些人,被人惦记,只能说被惦记的人太优秀,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留住优秀的人。

  有个拌脚石,其实也不错。

  至于,将来会如何,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会和江丫头同志,一直走下去,不问西东!

  ……

  当粟和平和乔娅,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一手文件时,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亡。

  尤其是乔娅,张着嘴不敢置信的样子,就像一只孤独的母狼,在大声嗥鸣。

  “公事……公办吧。”

  五个字,挤出粟和平的牙缝,仿佛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粟老,如果完全公事公办,只怕对李琛和粟漧英的前途,会有很大的损伤。”周诺晨说这话时,并没有太多犹豫,就像例行公事的告之。

  说白了,就是例行公事的告诉乔娅,并不是粟和平。

  在某个层次呆了多年的粟和平,又怎么会不懂,他戳着拐杖站了起来。

  “粟漧英那边,我会亲自告诉他,我老了,我这一生啊兀兀穷年,共有二子一女,可他们三个却迥乎不同,究竟是债,还是命,我也不知道了,就这样,你们去吧。”

  “不,不能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把然然找出来,我要亲自问她。”

  周诺晨厌恶的看了眼乔娅,已经到了这一步,还看不清事实的人,不但悲哀,还很丑陋,可他纳闷,这样的女人,又是怎么生出刚直不阿的李琛,还有三观居正的粟漧英?

  “粟安然已经畏罪潜逃,你慢慢等着吧,早晚会抓她回来结案的。”

  乔娅晃了三晃,但表情非常怪异的耸起眉尖。

  “这么说,我的然然还没有死?她还没有死?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没死,那就能回来证明,这些都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做这些事,她连杀只鸡都不敢。”

  “是啊,她不敢,但她敢害人,并且还敢唆使别人去杀人,杀的那个,还是我的亲侄儿,能让她这么疯狂人,你觉得会是谁?”

  乔娅倒抽了口气,被周诺晨震慑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那句我的亲侄儿,忽然让她意识到,江丫头已经不是那个,能被她骂村姑的江丫头了。

  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改姓周,正式回到罗小曼的名下。

  而她还有能为她撑腰的娘家亲哥哥,以及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今日不同往日了。

  乔娅呆滞的看着,看着周诺晨吼完,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的,转身就走。

  顿时,她气的全身发抖,压抑而嘶吼的喊着:“有娘家人撑腰了,了不起了,了不起了是吧,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

  走到门口的周诺晨,连头都没回,冷冷的道:“没错,从今以后,她都会了不起!是你穷其一生,也高攀不了的了不起。”

  人走,门关。

  粟和平道:“原本应是皆大欢喜,膝下承欢,可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众叛亲离?到了今天,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乔娅捂着脸,开始痛哭流涕。

  ……

  出了书房,周诺晨看到,已经准备好行装的李小树、李老汉,宫婆婆,以及阮妈。

  他立马收起冬寒,望着门口的暖阳,大手一挥。

  “走,回家!”

  “舅舅,终于可以回家了吗?”小树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

  周诺晨抬手压了压他的小脑袋:“对,可以回家了,回将来属于你的家,家里有爹有娘,还有爷爷和婆婆的家。”

  被称之为爷爷的李老汉,咧着嘴笑了,用手比划着:回家。

  宫婆婆笑眯眯的道:“幸福之处就是家。”

  阮妈跟道:“没错,幸福之处它就是家,丫头还在等我们呢。”

  “那就不要让丫头再等了,回家!!!”

  周诺晨抬腿一迈,那带着暖风的四月清香,仿佛吹散了所有阴凉,面前就只剩下一条,通往家的阳光之路。

  (全剧终)

  番外1 满堂春

  1997年,6月30日,11点35分。

  已经快要奔五的江丫头,笑眯眯的朝院子里招了招手。

  “孩子们,快要开始了,花炮留着点啊,等交接仪式过了,咱们再放一场大的。”

  她这里刚说完,院里的大小萝卜头们,全都齐刷刷的朝她看了过来。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少年,连忙喊了一声:“姑姑来了,赶紧收手进屋,要开始了!”

  一干萝卜头们,立马停手,丢东西的丢东西,撒丫子的撒丫子,哇哇呀呀,就朝着江丫头跑来。

  江丫头莞尔而笑,最大的少年,叫陈朝阳呢,今年都有17岁啦,正是陈松岭和杨春枚的儿子。

  当年,陈松岭和杨春梅让她取名,她和李琛商量了很久,最后以朝阳取名,意喻从此以后,她们所有人,每一天,每一年,都会朝阳而兴,朝阳而旺,朝阳而安。

  事实,往后的余年,也确实如此,红红火火,兴兴旺旺,平平安安。

  “伯娘,伯娘,是不是看完就可以放最大的啦?”

  江丫头低头,看着最先跑到她面前,并且还抱着她大腿的粟朝瑞,她笑的两眼一弯。

  “对呀,只要大家乖乖的看完,就可以放最大的啦。”

  粟朝瑞,是粟漧英的儿子,粟漧英在90年的时候,闪婚了一位苏家姑娘,第二年就有了粟朝瑞这小子,算一算,今年刚好7岁。

  而他的名字,也是江丫头和李琛取的,如今回想,很哭笑不得,因为当时,她和李琛不愿越俎代庖,可粟漧英却说,她和李琛愿意给陈松岭的儿子取名,却不愿意给他的儿子取名,说明,大哥大嫂,还是没把他当一家人。

  被逼无奈下,她和李琛商量了很多天,又问过粟和平后,才取名为瑞。

  可粟漧英又不答应了,说陈松岭的儿子有个朝字,他儿子为什么没有?

  李琛一巴掌煽过去,就拍板成了————粟朝瑞。

  “姑奶奶,姑奶奶,我也要放最大的。”

  江丫头转身,摸了摸第二个到达的邸朝乐。

  这是成铁和杨春梅的女儿,成铁梅生的小姑娘,因为杨春梅嫁给了陈松岭,所以铁梅开始叫她姑姑,就在91年,铁梅婷婷玉立,嫁给了邸家的臭小子,同样是第二年,得了邸朝乐这个贴心小棉袄。

  而她和李琛,立马就荣升成了姑奶奶和姑爷爷。

  至于为什么名字也带个朝,说起来就全是泪了。

  反正不能厚此薄彼呗。

  “姨母,姨母,还有我呢,我也要放。”

  得,左边是粟朝瑞,右边是邸朝乐,刚满4岁不久的小小子汪朝英,索性扑到她面前,直接就赖着不脱身了。

  江丫头摸摸这个,再摸摸那个,一脸哭笑不得。

  “放放放,全都放,都有份儿。”

  这是周媛媛和汪新海的儿子,至于名字里为毛还是有个朝,说出来,仍然是泪。

  名字嘛,是汪新海的爹老汪同志取的,取的时候,老汪直接说,他们是新一代的人,前些时候,看李琛和她给娃娃们取名,取的都挺好,那他家这个,就也带个朝字吧。

  然后就有了————汪朝英。

  最后一个跌跌撞撞,还吸着鼻涕泡儿,跑过来的小家伙,叫李朝木。

  所有人里,就属他最小,只有2岁,像当年的小木木。

  眼见着亲奶奶被围了,李朝木就急,嘴一撇扯开嗓放声哭。

  边哭还边喊:“奶奶抱,奶奶抱。”

  “哎呦,这谁呀,鼻涕泡儿都出来了。”江丫头那里挪得动窝,她都被三个萝卜头霸占了好嘛。

  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亲孙孙。

  没错,李朝木正是李小树和三宝陈倩的儿子,她和陈克王岚,最后一语成谶,真成了亲家。

  名字带木,那是因为所有人心里的疤。

  虽然十七年过去了,这疤也淡了,但思念并没有淡。

  所以小树儿子出生时,不等她和李琛商量,小树就直接把儿子取名为————李朝木。

  就在李朝木,哭的稀里哗啦,并忍不住就要喊,这是我奶奶时,李琛大手一捞,把李朝木抱了起来,然后丢给了身后的李小树。

  随后,左拎一个,右拎一个,虎目圆瞪的对孩子们道。

  “够了啊,你伯娘,你姑奶奶,你姨母,还有你奶奶,是叫你们进屋看电视,全赖你伯娘,你姑奶奶,你姨母身上干什么呢?滚滚滚。”

  一长窜名头说出来,李琛都觉的头痛,拉着江丫头的手,就进了屋。

  小萝卜头们,赶紧哭丧着脸儿跟在后面,一人一句的嘀咕。

  “伯伯就是小气,我喜欢伯娘,抱一抱都不让。”粟朝瑞做鬼脸。

  “就是,姑爷爷可小气了,我也最最喜欢我姑奶奶,我都跟我爸妈说好,今晚我要在姑奶奶家睡。”邸朝乐甩了甩她的羊角辫,小脸儿可得意了。

  挤在他俩旁边的汪朝英不干了,连忙急道:“姨母是我的,我也最喜欢我姨母,我也要在姨母家睡。”

  这下粟朝瑞感觉自己吃亏了,想也不想就大声吼:“那我也睡我伯娘。”

  李琛拉着江丫头往前走,太阳穴气的一鼓二鼓。

  “睡,睡,睡,睡你们个头,你们懂啥叫睡吗?粟漧英!粟漧英你给我滚出来,把你儿子赶紧给我带回去。”

  猫在厨房帮着媳妇煮汤圆的粟漧英,没好气的从门边伸出半个头。

  “嫂子说今天是大日子,要一起吃团圆饭,深更半夜的,你还想把我们往外赶呀?”

  说完,粟漧英都懒得理会,继续缩回头,给媳妇儿帮忙。

  江丫头忍俊不住,笑的前仰后合,故意跟李琛唱着反调道:“别听你伯伯,你姑爷爷,你姨父的,还有你爷爷的,等会看完电视,放完大花炮,大家就一起睡。”

  李琛顿时脸都黑了。

  然后扭回头,就瞪陈朝阳,陈朝阳一脸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往门外一边退一边道:“我去看看朝林来了没有,顺便给姑父买包烟回来。”

  哧溜一声,陈朝阳跑了。

  江丫头笑的倒在沙发上,只差满地打滚,看她这么乐,小屁孩儿们,全挤了上来,瞬间又把李琛,给推到了千里之外。

  李琛气啊,好气好气。

  一群猢狲称霸王!

  “好好,那我也去看看陈松岭来了没,再不来,我要他狗命。”

  端着汤圆从厨房出来的周媛媛,笑的合不拢嘴,走到她旁边,拍着她肩道:“行了啊,姐夫现在可不年轻了,别把姐夫给气出个好歹来。”

  江丫头翻了个白眼:“噫,那你就错了,人家可不服老,这不,还天天跟我说,他还没退休呢,就算退休了,还是杠杠的,身体倍儿棒。”

  说完她还故意眨了眨眼,意指什么,周媛媛秒懂,脸红了一大片的打她。

  “你现在越来越老不正经了。”

  江丫头笑:“现在日子好了,为什么还要正儿八经?到是你,越活越正经了,我还怀念当初那个周媛媛呢。”

  周媛媛没好气,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说也是邪了门,当初陈朝阳生下来,南边生意太忙,小三哥小三嫂,没空带孩子,让你帮忙看几天,结果,陈朝阳就撒不开你手了,你是身体里带电吗?”

  江丫头笑够,爬了起来,还顺手把小萝卜头,全部扶正。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那几年,你姐夫是吃够了苦头。”

  带孩子嘛,自然而然就没时间管他,所以李琛嘴上不说,脸上不显,可生了好几年闷气。

  后来,陈朝阳到了适学年龄,李琛就果断的把人给送到了南边,连入学手续都替陈松岭和杨春梅给办妥了。

  结果才轻轻松松独占了她三年不到,粟漧英家的小魔头,粟朝瑞出来了。

  名字一起,就像中了咒,一学会走路,就见天的往她这边跑,一口一个伯娘,喊的比谁都甜。

  然后,李琛恢复了水深火热的状态,每次都会和粟漧英打一架,嘴上不说,脸上不显,可谁都知道,李琛是怪粟漧英的儿子,跟他抢媳妇。

  粟漧英明知道,还偏偏叛逆了,有事没事,就唆使着粟朝瑞往她这里跑。

  她觉的乐呵,睁一只眼闭一眼。

  没过两年,成铁梅也生了小棉袄。

  也像中了起名咒,从邸朝乐会走路后,打小就爱往她这边儿来,并以睡在姑奶奶家为荣。

  花花轿子众人抬,到了周媛媛的儿子汪朝英这,家里就更热闹了,几个娃儿一看到她,就你争我抢,你抱我亲,比跟他们亲爸亲妈还要香。

  “还说,搞的我都纳了个闷,这臭小子,到底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周媛媛没好气的打汪朝英的屁股。

  正说着,粟漧英的妻子苏明悦,从厨房端着汤圆进来了。

  哭笑不得的道:“对呀,我也好奇,我家朝瑞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打小就那么喜欢大伯娘。”

  话才落地,陈朝阳领着成铁梅进来了。

  如今的成铁梅就像当年的杨春梅,那怕生了邸朝乐,也像个没生孩子的少女。

  她一进来,就乐呵呵的坐到江丫头身边:“姑姑,我来了,刚才姨姨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要说,我也好奇,当年我妈让我来坤明读书,说让我跟姑姑呆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好高兴,然后我就特别特别喜欢姑姑了。”

  江丫头合上嘴,点着成铁梅的鼻尖:“那是你嘴甜,还特别可爱,现在朝乐就像你小时候。”

  “对呀,所以朝乐也像我,肯定会特别特别喜欢姑奶奶啦。”

  “哇,就喜欢她这个姑奶奶,不喜欢我这个姑奶奶吗?”周媛媛使坏的捏了捏成铁梅的脸。

  当年,成铁梅还小的时候,大家一起在坤明住,时间久了,还真是把铁梅当成了自己女儿。

  “没有没有,都喜欢,不信您问朝乐。”成铁梅连忙甩锅。

  被念了名字的邸朝乐小家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不光喜欢姑奶奶,还喜欢媛媛姑奶奶,苏明悦这个二舅奶奶。

  就在欢乐之时,掐着点儿赶来的众人,这会都来了。

  陈松岭、杨春梅、陈克、王岚、粟漧英、苏明悦……还有大哥周诺晨,大哥后来娶的妻子张雪,以及他们手上的孩子周朝林。

  最后是她的小树苗苗,如今已是为人父的李小树,以及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三宝陈倩。

  当然,现在已经是她的儿媳妇了。

  人一到堂,大家又赶紧去把三位老祖宗给请了出来。

  分别是已经92岁高龄的宫婆婆,75岁的公爹李老汉,81岁的阮婆婆。

  三位老寿星就座,一堆萝卜头靠了过去,像陈朝阳、粟朝瑞、邸朝乐、洪朝英、周朝林、李朝木,纷纷喊着:“太婆婆,太爷爷,太奶奶。”

  再看着满屋子的人,喊的喊她大姐,喊的喊她丫头,喊的喊她嫂子,喊的喊她妹妹,喊喊喊她妈,还有喊的喊她大伯娘,姑奶奶,姨母,奶奶……

  这一瞬间,她是真觉的,这辈子——值了。

  锦绣如织,胜过满堂春。

  ……

  番外2 话当年

  随着最后的倒记时,那鲜艳的旗织飘在了紫荆花的上空,李琛揽着她的肩,而她幸福的靠在他肩上。

  她小声的道:“这辈子,我只有一个遗憾。”

  李琛低头看她。

  旁边的周媛媛代替大家开口问:“什么遗憾?”

  “没能替你姐夫生个姑娘。”自从那次在南方流产,后来就再也怀不上了。

  大家瞄了她一眼,继续回头看电视直播,好像没人愿意搭理她。

  她撇了撇嘴,心想,这是她最大的遗憾呀,尤其是,一想到在屏边的时候,和琛哥说好的,再生一个小木,那成想,竟是再也怀不上了呢。

  憋了大概了五分钟,陈松岭大声道:“大姐,我们就是怕你想这个,所以孩子全让你给取名了呀。”

  “……”什么鬼?江丫头惊呆:“是这样吗?”

  她信他个鬼哦,当年给陈朝阳取名字,她还不知道自己怀不上了好嘛。

  陈松岭一起头,粟漧英也轻描淡写的道:“是这样,所以这小子叫粟朝瑞。”

  紧跟着成铁梅也眨眼笑:“邸朝乐,小乐乐。”

  周媛媛踢了脚汪新海,汪新海一脸嫌弃的哼哼:“我爸可不是为了大姐,我爸只是懒得想,他觉的下一代人,也要像列队一样,整整齐齐才最好听,是吧汪朝英?”

  周诺晨却粗着嗓子道:“我不是,我原本就是要个姑娘,可他偏偏是个小子,想当年,名字我都想好了,只要是姑娘就叫周朝雅,可特么个呸的,偏要当周朝林。”

  最后轮到李小树发言,他静静的看了她一眼。

  “妈,您不用遗憾,您可以把李朝木当姑娘养。”

  还只有2岁的李朝木吸着鼻涕泡儿,打了个嗝。

  顿时哄堂大笑。

  ……

  就在欢声笑语中,李琛垂了垂眼帘,用力的收了收臂膀,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还有一个人来了,你想见吗?”

  她猛的一震,愣愣的回头看他。

  只见他的眼底一边柔和,轻轻地挑起她脸边的碎边,自然而然的挽到她耳后。

  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的道:“如今他都不用东躲西藏,可以披着马甲,光明正大了。”

  她惊愣回神,嘴儿慢慢弯成月牙。

  “我到是挺想唐立的,他80年离开坤明,这一走就16年呢。”

  李琛哼了一声,只想唐立么?避重就轻,臭丫头越来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