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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1 / 2)





  莫爸应和道:“对,当时也是拦不住的。”

  莫靖则继续说道:“邵声在巴西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说,莫莫值得更好的人,不要困在过去。当时我不知道他俩的事儿,以为说的是昭阳。那时候我奖学金没多少,每年节衣缩食,也就剩下三五千美金。昭阳的治疗费用,大多是邵声捐的。我知道他遇到过泥石流,矿上的钱,都是搏命赚回来的。

  是,他是没等着莫莫,让莫莫伤心那么久。可是当时年轻,还背着好朋友的一条命,他是真的放弃自己了。以为一次分开,就是一辈子了。以为分开的人,再也不会见到。之后再遇到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选择,都不敢奢望,她还能在身边……”

  说着说着,莫靖则声音渐缓。

  似乎看见十二月凌冽的风雪,自面前飞舞飘过。

  “是,没有谁不能被代替,也不是非要和当初的那个人在一起,才能幸福。只不过,能够挚爱的人,虽然不是唯一,但也不可多得。有的人或许一生都没有遇到过。”他轻叹一声,“能够重新遇到心爱的人,彼此还有感情,是多难得。”

  莫靖则起身,走到小妹身后,手掌搭在她肩上,“小婶说的话,我说过类似的。但莫莫和我说,‘对我而言,这不是难走的路,这是唯一一条我想走的路。能一起走下去,固然好;但即使要分开,也是以后的事情呢。现在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莫靖言声音哽咽,肩膀轻轻颤抖,“妈,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会很难啊,但是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和他在一起才更难。我知道,一辈子能爱的不止一个人,可是、我现在、只爱他啊。”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转身抱住兄长,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在莫靖则怀中凄凄地呜咽着。

  “我知道,叔叔婶婶担心他们的将来。但这些年,莫莫也很努力,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勇敢、能干。我相信,她不是小女孩耍性子,而是变得更强大,有底气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邵声,他如果想要和莫莫重新在一起,那些问题,就不应该成为莫莫的问题,而是应该由他来解决的。他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有一个年幼的儿子,这也是小婶最担心的问题。那么,照顾家庭,教育川川,是他应付的责任,而不是由莫莫来直接扮演这个角色。在这点上,我没权利也没经验代表长辈们来评判,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诚意。他对莫莫的宠爱,经常都是我不能理解的。我并不是说,希望小叔小婶接受他们俩,但是能不能,给邵声一个机会,听听他怎么说,看看他和莫莫的相处。”

  莫靖则深吸一口气,“少爷现在还在楼下,等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冻透了。这些话本来应该他自己说。不过我觉得,从我的角度说出来,或许有另一种信服力。”他顿了顿,坦然道,“看到他们,我有时候会想,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也错过了什么。”

  窗外依旧大雪纷飞。

  邵声仰着头,头发上覆了一层洁白松软的雪花。莫靖言从大哥怀中挣脱出来,跑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心上人,泪水奔涌。

  莫莫妈不肯松口,但看着女儿难过的神色,不免万般怜惜心痛。走过去抱着莫莫,母女相拥而泣。

  莫靖则的心情稍稍平静,他刚才说了许多话,从来没想到,这样的言辞会从自己的口中讲出。他曾经不相信,不认可的感情,竟是如此清晰真切地存在着。

  他的每一句话,说给莫莫和邵声,也说给自己。

  那么,他又能为了这份感情,做出多大的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叫~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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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莫大你这么能说啊,是梁老师教你的不。

  ===

  现在还有人和我纠结少爷对错的事儿么?有也不用说了。。。反正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以及,我深深地认为,在处理婆媳关系啊、继母继子关系啊,这些琐碎的事儿上,丈夫要扮演关键角色——不是说他能解决一切问题,但至少不应该让妻子独力面对这些。

  第52章 第十六章 最初的梦想

  周末跑步的时候,难免又说起莫靖言和邵声经历的风波。

  夏小橘综合了几个人获得的信息,分析道:“所以莫莫的爸妈还是没同意她和少爷在一起?”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方拓长舒一口气,“至少,没说坚决不让他们来往啊;还说想见见川川,基本就是默许了。”

  张佳敏笑道:“川川那个鬼灵精,人见人爱的,应该没问题。”

  “再怎么可爱,莫莫爸妈心里大概还是有点别扭。”夏小橘略感担忧,“不过,最重要是少爷真的对莫莫好,我是觉得她现在比前几年开心多了。”

  方拓耸肩,“那还用问?”

  “我一会儿问问靖则,他们聊得怎么样。”张佳敏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好像男友随时会打电话来一样。她今天一直喜滋滋的,因为莫靖则破天荒有一天空闲,虽说主要是为了从中斡旋,陪着莫家三口和邵声父子见面,但之前也开车送张佳敏到奥森来,说和叔叔婶婶吃过午饭,再回家找她,陪她一起去逛街。

  虽然前一次跑步张佳敏颇耗体力,咬牙坚持着完成十二公里,回家感冒卧床两天,但她只是略感风寒,而且体质还算不错,这个周末又和方拓、夏小橘一起来练习。二人担心她感冒未愈,嘱咐她多穿一些,慢点跑就好。而张佳敏今天心情格外舒畅,连带脚步都轻松起来。

  前几日刚下过雪,但天气不够寒冷,跑道上已经没有丝毫积雪,只有草坪上的背阴处还残留着一些将消未消的。张佳敏谈起那场大雪,依旧兴奋,说她忍不住下楼,在别人车窗的落雪上写了好多字。

  夏小橘问:“你都写什么了?”

  “‘你好’、‘下雪啦’、‘北京晚安’……”张佳敏轻快地笑着,“不知道第二天早晨司机们看到那些字,都是什么表情。”她有些遗憾,当时莫靖则不在身边,不过后来得知他去帮邵声二人说和,听大家转述了他的话,心底也有一丝感动和自豪。

  夏小橘对方拓说:“那天你师父就在楼下等着,冻够呛吧。”

  “他体格好,冻冻没问题。”方拓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最基本的姿态总要有吧,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呀。”

  “我是没想到,叔叔阿姨的态度能那么快软化。”夏小橘说道,“莫大功不可没啊。”

  张佳敏听到别人赞扬莫靖则,就像赞扬她一样开心。而且在她看来,这说明莫靖则并非像想象中那么感情淡薄,他只是更为内敛深沉,如同厚硬的冰层下,沉静无声、却奔流不息的河。

  热身完毕,方拓和夏小橘要去跑上二十五公里,预备下周再拉练一次三十公里的长距离。他们特意嘱咐张佳敏,要是跑完天气太冷就不要等二人,直接回去就是。

  她笑吟吟应道:“我今天也要跑个十公里试试看!应该会比上次轻松!”

  一同跑了两公里,距离渐渐拉大。

  夏小橘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了张佳敏的身影。跑步时说不了长句子,她言简意赅,“莫大有点怪。”

  “哪儿怪?”方拓明知故问,非得引着她说出来。

  “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