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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我想这是谢南枝特有的温柔,他从来不说不要紧,不用担心的安慰的话,这个条理控都是想什么就彪悍去做的。

  奈何,环陵路这边是城郊,偏僻得要命,开了一刻钟多都没有还在营业的店。

  我说:“咱们回去吧,都是我瞎折腾。”

  他明天还要赶飞机。

  他不说话,打了方向,掉了头,就开到中山门,往市区开。

  我固执不过一个控制狂,只有和他说话,突然想起今天来的人,就告诉他白天的事情,末了,我说:“你妈妈还留了字条,我忘了给你了,等下回去给你。”

  他不说“好”,不吭声,神情冷漠,不仅如此,气氛更冷了。

  我见他不愿意多谈,就转移话题:“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和另外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他半晌回答我:“那个小女生可能是我妹妹。”

  他有个妹妹?是他继父的女儿?如果是的话,谢南枝就像对沈峻昇一样是不屑去提的。我猜是他母亲和继父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但他并没说另外一个女人是谁。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对谢南枝无比激动的说:“我的一个耳朵好像好了!”

  他勾起嘴角。

  一进市区就灯火通明,我也忘记追问话题了。

  车停在一家24小时的药房,谢南枝和我走进去,期待的进去,出来的时候是失望,没有这药。

  我和谢南枝走在凌晨的大街上,准备去前面的便利店碰碰运气。江南的冬天没有暖气,寒风是凝着湿气的刺骨。

  我缩了缩脑袋问谢南枝:“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

  他侧了头,脑袋偏在夹克的立领上,有头发垂下,竟然让我觉得可爱,他沉吟:“我见过,不过,是给宠物用的。”

  我:“……”

  谁是宠物!

  出来的匆忙,我就穿了毛衣,觉得风往毛孔里灌,想想一只耳,就这么残了!顿觉悲凉。

  谢南枝皱眉,似要脱下外套。

  怎么可能就让他穿着t-shirt冬夜的街头走,我赶紧阻止他,实在拧不过他,就干脆拉了他的胳膊,让他拥住我:“好了,好了,我吃亏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其实不是我吃亏,是我又动了邪念啊!

  我脸都要烧起来,不敢看他,感觉他放在的肩头的臂膀,正好环住我,让我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我感到他胸部的肌肉,我的耳朵蹭着他外套全棉布料,煞是温暖。

  明明知道要远离的人,又不由自主的靠近,这才是世间最完美的距离。

  街上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一对小情侣,男的也是这样紧紧拥着女朋友,两人笑闹着走过。

  我有点尴尬,对谢南枝说:“你和我说点什么吧,测试下我的耳朵。”

  他不说话,半晌,问:“有什么要我从美国带的?”

  我想了想:“那我和小明一样,你帮我带个手机好了,但我一定要把钱给你。”

  他不说话。

  我想这样的话,他回来的路上也惦记着我。我又可以多见他一面。

  转念想想又是肉疼!美色杀人啊,刚刚还差点丧命,至今仍是个半残,现在一句话又把五千银子花出去了!

  着实心痛!

  脚要迈进超市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耳朵的压力没有了!

  什么时候水自己排出来了?

  我一把抱住谢南枝的腰,面对他,激动的大声:“我耳朵好了!”

  他勾起嘴角笑:“刚才你一个耳朵好的时候,就应该快好了。”

  我说:“那你还开那么远跑过来!”

  为什么还跑那么远?是因为怕我会胡思乱想吗?

  我两手抓住他衣角,仰头看他。

  快要下雪了,冬夜的街头,寒风穿过干枯的枝桠呼啸,黑夜,没用星光,昏黄的路灯,小卖部劣质的白炽灯里,他脸却晶莹如玉,眼神剔透带着笑意,我一直以为他是高冷不苟言笑的,现在却觉得他近来老是在笑,在笑我。

  他淡淡说:“好了就好。”却嘴角上扬。

  他的笑就是这冬夜落下的星光,一下子点亮了黑白色的街。

  我一直以为我要压抑下,蛰伏下对谢南枝的邪念。

  现在我想,邪念这种东西,就像这耳朵里进的水一般,你千山万水的去捯饬它反而越来越糟糕,你不去想不去管,说不定,哪天就解决了。

  你说是吧?

  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