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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 2)





  我说:“你听好,你的汤姆,它跳楼自杀了!”

  我就听燕妮在电话里惨叫一声:“什么!”然后不顾形象的告诉我:“向暖,活要见兔,死要见尸,你赶紧去找,我马上就到!”

  没想到燕妮还是长情的人,和前男友的兔子就算丢给我了还是宝贝的。

  我掏掏耳朵,看看抬头的一弯小月牙,听见楼里传来的嬉笑声电视声电话声,我觉得今晚绝对是不眠不休的节奏了。

  就在我暗叹今宵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咯吱”一声,然后我看到谢南枝的侧脸在满墙绿植盆栽若隐若显,难道他刚才就坐在这?

  然后我听他说:“你说的汤姆,是不是它?”

  我看在那不远不近处的他扬起漂亮的下巴点了点手里白团团的物体。

  我只想说:“雪特!”

  明明不想招惹这个男人,可是命运是有多丧心病狂的折磨我! 我气急败坏的冲出门,按隔壁的门铃,按门铃都已经不够用了,我开始“铿铿”敲门。

  过一会,门才被打开,然后我看一身白色的v领t和黑色的宽松丝绒睡裤的谢南枝,白色的低领t比跑步的衣服稍紧,勾勒出他一把宽肩窄腰的线条,睡裤宽松又堪堪的系在腰际,显得一条大长腿。他似乎也是刚刚洗好澡,脸色红嫩,头发还湿着,t的领口有微微的润湿,发梢还滴下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沿着长长的颈线锁骨钻进衣领下,我咽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个词“娇艳欲滴”

  他好整以暇的抱着靠在他怀里艳福不浅的老gay兔子汤姆靠在门边看着我。

  我伸手从他怀里抢过汤姆,他也不坚持直接让了让给我,我忽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胸膛的灼热,不敢看他的脸,我红着耳朵数落一脸蠢萌的汤姆:“你啊你,是个笨蛋,也不会看人!谁都能当朋友的吗?小心被宰了吃了!”

  汤姆在我怀里抖耳朵。

  显然谢南枝比彦小明那货更要懂得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他收回手抱胸还好似漫不经心的靠在门边,眼神深深,全身上下的扫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显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我抓住还在我怀里想逃窜的汤姆,拉巴他的耳朵:“流氓兔!跑什么跑!看清楚,有种人是坚决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我再不看谢南枝抱着流氓兔汤姆回房关门,看了看玄关穿衣镜里白胖胖兔子,再后知后觉的照出只穿了一件兔子大t的我。电光石火的,我想起他戏谑的眼神。

  omg!我尖叫!我居然没有穿内衣就跑到谢南枝面前去了!

  什么一定能成为朋友!

  靠,这辈子都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还做朋友(上)

  我们每个人都是在不断妥协中渐渐衰老的。

  穿不上的裤子,算了,换大一条,再换大一条,腰围守不住变成大妈。

  看不上的同事,算了,要办事得习惯,变成那样看不上的人。

  不喜欢的男友,算了,总是要结婚,就嫁了吧。

  不想生的孩子,算了,长辈催周围都生,就生了吧。

  算了,算了,算了,我不断的“算了”,一回头,就老了。

  燕妮说我和余云升单方面的友谊关系纯属扯蛋,什么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可以只把我当朋友的桥段纯属男人的攻心记,只等你失去防备一棍子打走。

  她说:“在这个货币膨胀的年代,如果不是想泡你,请你吃什么饭搞什么浪漫?”

  我对她身为一个女作家却如此粗俗感到不齿,林燕妮同学你的读者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苏眉认为:“这年头男人都一样,反正都要谈的,先处处,再说他条件不错,你在犹豫什么?”

  还在犹豫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余云升就像一个好看的名牌包包摆在那里,所有人都说值钱啊!贵啊!好看啊!赶紧买了啊!

  却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到底合适不合适?

  我说不清楚这样的感觉:“总觉得不想这么……妥协。”

  林燕妮抽我脑门:“妥协个屁,我看你是闲的慌才有时间伤春悲秋,胡思乱想,你看这满大街的人,都在忙房子忙票子,逮到个好的多不容易,你还有空想,赶紧下手!”

  我着实惭愧,顺便:“……您最近在写家庭伦理剧了?”

  在一系列近乎洗脑的营销之下,我感觉我要是再不把“余云升”这只名牌包带回家就是瞎了眼一般的天理不容,于是在余云升再次发起邀请邀请我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我欢欢喜喜的答应了。

  不同于城郊安静的环陵路,余云升所在的高档公寓是cbd的中心凯润金城高层,两室一厅,一个卧房一个客房,厅大的出奇,卧室里的洗手间也大得出奇,浴缸可以顶我的床了!

  算算我今年着实走了把桃花运,这是我第二次拜访独居男人的家了,上一次是憨厚老实的陆松行,他家什么样我都忘了差不多了,只记得法国厨师为了做了一桌子的川菜。

  相比而言科班出生的余设计师的家就更像精品房,布局摆设就连窗帘椅子都是别具匠心。

  我坐在他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发里看他用银边碎花的英国式古瓷茶杯装twinning's川宁的earl grey伯爵红茶配思康饼干递给我,他穿淡蓝色底小碎花衬衫,带着眼镜儒雅翩翩。

  我悲摧的人生中只有两个男生自愿做饭给我吃,我也只有反复互相对比。如果说陆松行是敦厚的大象,那余云升更像孔雀,风度翩翩,乐观开朗。

  突然又想起谢南枝。余云升和谢南枝外貌上的杀伤力显然不在一个量级,但是我想到没有风度的谢先生简直要咬碎一嘴虫牙了!

  有陆厨师的美玉在先我根本不指望今天能填饱肚子的回去,说实话来之前还吃了颗苹果,加上之前的点心,等下就准备随便捧捧场了。

  谁知道余小资又让我大跌眼镜,剑走偏锋,捧出le creuset的红色珐琅塔其锅,这牌子我认识,因为土豪苏眉有一个,然后燕妮说这一口锅都可以换她一颗头。

  遥遥的看这那锅,我都觉得这顿饭真是任性!

  余云升缓缓揭开锅盖,我以为再好吃不过黄焖鸡米饭,一看,我乐了:“这是黄焖淡菜?”

  余云升抽抽眼角,居然很有风度的笑了:“不是,这是steam mussel法式烧青口 ,我里面加了白酒,洋葱,列罗,意大利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