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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陈建凛吓到吼了一声:啊???

  贺轶鸣把电话拿远了些:离婚了,不要那么大声。

  哦。陈建凛沉默了一会,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啊温照斐好像误会了,误会我跟女同事有什么,然后跟他解释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然后就跟我说离婚。

  然后你就同意了?陈建凛问。

  那不然呢?贺轶鸣说,跪地哭泣嚎啕,燕子你别走?

  陈建凛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得贺轶鸣很尴尬。贺轶鸣想说,要不就这样吧我挂了帮你去找衣服,可陈建凛突然开口。

  陈建凛问:我以前是很确定你喜欢他的现在呢?你觉得呢?

  贺轶鸣又想说你又是怎么确定的?莫非你在我脑子里装了窃听器吗?替人擅自作主不好吧?可颅内脑补了一百条吐槽,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他只能说:我不知道。

  陈建凛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的,反问一句:你不知道什么呢?感觉是明确的,喜欢和不喜欢也是明确的,你是修仙去了吗断绝七情六欲,还你不知道。

  是啊,喜欢和不喜欢是明确的,很多事情都处在灰色地带,却唯独喜欢一个人并不如此,无法模棱两可,也无法视而不见。

  我我有的时候,并不太想一直照顾别人,有的时候会懒得付出,大部分时候讨厌承担责任。我适合那种,朝我走九十九步,然后,我只要简单迈出去一步,就可以了。贺轶鸣解释,你懂吗?就是,我适合那种温柔体贴不吵架的,然后

  然后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他真的适合吗?这样的最后不也都分手了吗?她们都觉得他不够爱她们,觉得他的心思似乎从来不在另一半身上,要么就是学习,要么就是工作。

  贺轶鸣想起来他和温照斐冷战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他在热脸贴冷屁股,贴到最后兴致全无。人会累,也会麻木。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温照斐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他搞不明白,可这道题开放又没什么分值,不需要搞明白,也不影响什么。久而久之,他对温照斐避而远之,一直保持着一个合理的距离。

  只要不惹温照斐生气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呢?

  那为什么这次他又要问为什么呢?

  陈建凛说:可不适合不等于不喜欢对吧?

  贺轶鸣又沉默。

  陈建凛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我也很懒得管别人的事。但多嘴一句别的

  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温照斐的?

  很早之前,学校有活动,主持人经常中午午休排练。陈建凛回忆起来,温照斐的抽屉里总是有咖啡,温照斐全都扔给我了,后来有一天我发现,那其实是你悄悄塞进去的。

  你看温照斐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喜欢一个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我记得你高中从来没谈过恋爱,填报志愿的时候还天天让我去问温照斐报什么陈建凛笑起来,你们去民政局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纸牌屋》啊?

  从前你俩为什么执手起誓,难捱的关口请你记住原委。

  作者有话说:

  本文最佳工具人是谁(伸出耳朵

  这章是加更,明天再更一章我欠的债都还上了(天啊这周写了两万字了都

  另外我觉得重新追求不等于火葬场都离婚了肯定是要重新追的,小贺需要正确表达他的喜欢,给他一点释放魅力的机会吧

  【是回忆,不要看错时间线】

  第四十三章

  贺轶鸣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颜控,主持晚会的前一天,他在礼堂后台趴在凳子上写作业,顺带等温照斐回家。温照斐在试西装,试来试去最后还是选择了那套蓝色的西装。负责的老师说: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要穿这件。

  他刚想问是什么西装这么好看,一抬头望见穿着蓝西装的温照斐的背影,温照斐初三到高一瘦了很多,脚踝处凹进一块儿,后台灯不够明亮,显得露出的那节脚踝阴影更明显也更瘦削。沿着脚踝一路往上看,腰细腿长的温照斐穿上正装真挺像那么回事。

  贺轶鸣摸了摸鼻子,于是竞赛用的黑皮书也不太写的下去了。幸好温照斐试完最后一套终于要收工回家,他正好有借口把书塞回书包就此停手。

  温照斐看见他塞黑皮书的动作,第一反应是挑眉问:你写了多少了?

  就很有那种暗暗较劲的氛围。

  贺轶鸣不想理温照斐,主要是前几天温照斐对他冷脸了好久,他有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可是今天温照斐软乎乎的,仰着头数天上的星星,他又没那么生气了。

  陈建凛说的对,就温照斐这么折腾,换成别的人,贺轶鸣早八百辈子不理对方了,唯独温照斐怎么折腾,最后都在他这里存了一席之地。

  他说他可能上辈子欠温照斐的吧。

  可也不完全是这样,他记忆里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时候的事,比如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和别的男孩子为了谁能玩滑滑梯打架,温照斐会拦在他前面替他打。

  还有其实虽然温照斐老骂他,但实际上他的很多东西都是温照斐帮着收拾的,不然早就丢没了,上个礼拜找不到的化学练习册,还是温照斐从他书包的某个角落一边嫌弃一边翻出来的。

  温照斐两根指头捏着他的皱皱巴巴的练习册,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学习委员也不是化学课代表,我为什么要替你找这个啊?

  哎,算啦,温照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温照斐说的话都得反向听。

  只要温照斐不张口,一切都好。

  温照斐拉拉他的袖子:你看那个是北斗七星吗?

  贺轶鸣把手枕在脑后,也仰头看星星,他也不认得星星,只能摇头。

  后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贺轶鸣梦见自己舒服得好像飘在天上,身边全是星星,还有蓝色的西装,他把西装裤解开,从上往下剥离,手指滑过那节脚踝,听见对方的喘息。

  早上醒来的时候,贺轶鸣如遭雷击,身下是粘腻的乳液。他红着脸把床单悄悄洗了,晒在阳台,正好遇见早上出来晒刚刷完的鞋子的温照斐,更不自然了,速速跑回房间躲着。

  贺轶鸣莫名其妙想起来意林还不知道读者上看到的话:

  爱是爱是欲望和吸引力缺一不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纵容从来不仅仅因为温照斐比他小五个月,只是情愫暗生的时候从来没有预兆,背后的原因不容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