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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张春晓嗳了声,半信半疑:“真的?”

  阮言宁忽然就觉得无力,张爽是、张春晓也是,好像他们都特别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她承认自己收了红包”的答案。

  她冷冷地看了张春晓一眼,把手机和包包砰一声扔进储物柜里,转身出了休息室。

  在关上门的前一秒,张春晓的声音还清晰地传进阮言宁的耳朵里:“不就是问问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应越大说不定是越心虚。”

  —

  唐豆算是发现了,有时候越是不想要什么,老天爷就偏偏给你来什么。

  虽然阮言宁说了不会做傻事,但是她依旧放心不下,本来想迅速换完药就去找她,结果药没换完她手机就先响了起来。

  电话是陈了打的,说是急诊那边送来一台急性阑尾炎的病人,今天正好轮到他们组上收急诊,他让唐豆赶紧去手术室跟他一起上手术。

  唐豆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也知道有些事耽误不得。

  好在一台阑尾切除术不是很久,手术做完把病人送进麻醉复苏室,唐豆就急匆匆回了科室,只是她把科室找了个遍也没看见阮言宁的身影。

  她急得不行,接连给阮言宁打了好几个电话,却不想却在休息室里听到阮言宁的手机铃声。

  阮言宁和唐豆公用的一个储物柜,唐豆抖着手拿钥匙打开门,在柜子里翻了半天,确认柜子里没有阮言宁留下的“遗书”之类的东西,才勉强松了口气。

  她拿着阮言宁的手机,正想着她会去哪里,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唐豆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才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的是“江”,顾不得多想,唐豆赶紧接起来。

  “一一我刚刚没看到你的消息,你还在医院吗?”一听声音,唐豆就知道自己没猜错,电话是江寒打来的。

  她咳了声,轻声开口:“江老师,我是唐豆。”

  “唐豆?”江寒声音里的温柔瞬间就消失了几分,“怎么是你接电话?阮言宁呢?”

  “我也不知道,江老师你现在在哪里啊?”江寒这通电话对唐豆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我找不到阮言宁了。”

  “出什么事了?”江寒中午和行业内几个老专家吃过饭,就一直和他们开会开到现在,刚刚他才和刘继尧把那几个老专家送走。

  “我们组上那个叫刘志和的病人的老婆污蔑宁宁收了她红包,宁宁今天早上已经被叫去医务部调查过了,我们从医务部回来之后我被叫去跟了台手术,哪知下了手术宁宁就不见了,但她的包包和手机都还放在休息室。”

  江寒越听眸色越冷,所以早上阮言宁说的医院有事找她就是这件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一个人通知他和刘继尧。

  他的声音透着寒意,“医院那边怎么说?”

  唐豆把事情给江寒大概说了一遍,说到张爽说暂停阮言宁实习和取消保研资格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抹了把眼泪问江寒,“江老师你说宁宁她会不会做傻事啊?”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好一会江寒才一字一顿地开口:“不会的,阮言宁没这么脆弱。”

  语气笃定,只不过听上去倒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我……我们要去……要去哪里找宁宁啊?”唐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已经坐上车了,十分钟之后到医院。”江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在科室等我。”

  这种时候唐豆根本坐不住,挂了电话后她就跑到电梯间等江寒,她几乎是看着手机上的秒表一下一下的跳,屏幕上的数字跳到第9:00.00的时候,江寒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只是江寒并不是从电梯上下来的,而是从旁边的楼梯间走出来的。

  今天明明是阴天,江寒的脑袋上却透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显然他是从楼梯间里跑上来的。

  这一瞬间唐豆突然明白了江寒有多么在乎阮言宁。

  “江老师。”唐豆上前叫他,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浓浓鼻音,“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江寒垂眸看了她一眼,“医院那边还没下定论吧?”

  唐豆摇头,“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宁宁也没承认,所以现在还在拖着。”

  江寒应了声,“那这件事就先放着,先把阮言宁找到再说。”

  “好。”唐豆把阮言宁的手机递给江寒,“整个科室我找了三遍,她应该不在科室。”

  “今天她有没有给你说什么特别的话?”江寒带着唐豆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他之前给过阮言宁办公室的钥匙,如果办公室还没人,那就可以确定她不在科室了。

  唐豆皱着眉想了会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她只说了自己不会做傻事。”

  说话间,江寒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然而办公室里并没有人。

  办公桌上放了两颗椰子糖,是前几天他从阳安带回来给阮言宁的,看到糖的瞬间,他忽然想到什么。

  他看向唐豆,“我应该知道她在哪儿了,我去找他,你在科室等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

  当年汪静思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会去住院楼顶上的露台,那里几乎没什么人去,他带着阮言宁去过几次,也给她说过,如果心里有什么想不通的事说不定吹吹风就好了。

  如果阮言宁还在医院,应该就是在那里了。

  江寒三步并做两步跑上去,果然那道已经生锈的铁门有被推开过的痕迹。

  他推门走进去。

  废旧的地门与地面摩擦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声,大概是听到动静,趴在栏杆边的女生回过头来。

  看到是江寒,阮言宁冲他笑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觉得眼底涌起一阵酸胀,在这儿想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委屈在见到江寒的一瞬间又尽数冒了出来,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