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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第82节(1 / 2)





  这也只能算是一桩消遣,本朝把外封藩王都当猪养,他若力求上进谋个差事反而会为京中忌惮, 这文会一旬才操办一次, 素日颇为清闲, 带着蕙心偶尔到郊外踏青、园中小住, 除了不能离开金陵远走,真可谓是潇洒自在了。

  王府人口简单, 早年先王的次妃娘娘留下的那位小郡主去年便被发嫁,嫁的赵次妃娘家兄弟的养子,太妃操持的婚仪, 没等金陵城中人反应过来, 郡主已经出嫁了,带着八十四台嫁妆出嫁,没多久夫婿谋了个边任的缺,跟着上任去了。

  如今王府中主子就是太妃、秦王与蕙心这个秦王妃三位,太妃姓喜清静疏简, 王府里伺候的人也不多,算来事情竟比文家还要轻省些,蕙心适应得很快,直叫太妃赞不绝口。

  王府迎来了新的女主人,交际场上沉寂已久的秦王府也终于又露出踪迹脸面来。蕙心本就是文夫人按照世家女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即便从前打算许婚的对象门第不高,但如今到了王府中,她也能适应得很好,甚至更如鱼得水。

  只听近日金陵城秦王妃的美名,便可知了。

  二月之后,金陵的天气彻底转暖,锦心的身子也有了好转,近日精神头都不错,头疼胸闷的也少了些,叫徐姨娘喜得什么似的,美滋滋地又往道观里舍了大把的香油钱,又施粥舍衣的,恨不能与天同庆。

  春日来天光明媚,蕙心邀妹妹们到王府去赏花,听说锦心近日身子不错,亦是极为欣喜,拉着锦心的手笑道:“我们沁娘这是大了,小时候的磨难受够了,往后啊逐渐就能好了。

  今年冬天,咱们还去赏梅花去,去年我瞧那梅花开得好,咱们可以在那好好赏花,我听你姐夫说,那原是当年那个落了罪、姓赵的巡盐御史的园子,修建得处处精巧,去年咱们去,还没来得及细看过呢。

  再有夏日里,我在那边有一个樱桃园,咱们去那边游园采樱桃去,王府的园子和咱们家的园子挨着,听闻夏日有一池极好的莲花,咱们可以撑小舟采莲蓬去。”

  她爱怜地摩挲着妹妹的脸颊,又替她理了理鬓发,软声道:“我们沁娘啊,往后年年都好、月月都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到老。”

  锦心将头倚在她怀里,抬眼看着她红润的面色,也笑了。

  赵家已来信与文夫人约定好,先由文姝晴带着纳采的定礼下江南来定亲,然后带着澜心的庚帖回京纳吉,再在秋闱之后,由赵家人带聘书、礼书来江南过大礼。

  赵老爷身在中枢轻易离身不得,如今暂定的是赵家二爷与赵家大公子告假出来,下江南过大礼。

  婚期最好定在明年春日,春日成婚气候合宜,走水路也不受罪,如今还没到请期的时候,只文老爷在信里稍提了两嘴,言长女业已出阁,家中空荡,心中甚是不舍,望能多留澜心在身边一段时日。

  如今那边还没个消息,只是文老爷、文夫人心中已有了些不舍的意思——这孩子,在身边最多也留不过一年了。

  澜心去岁已经及笄,今后两年正是适婚之龄,再拖下去恐怕就不美了。

  也是阴差阳错,若非蕙心那边因王府的孝期迟了出嫁,澜心又赶上赵家的亲事,今年家里都不该有这么热闹的。

  文夫人有时心里也庆幸这一番阴差阳错,如今看来无论经历了怎样的波折,结果总都是好的。

  只是她这两年就有得忙了。

  未心明年及笄,谢重华几次登门,意思都是希望及笄之后尽快成婚,并表示未心过门之后,谢家的生意必定都交给未心和谢陵来打理。

  她早就打算往北走一趟整顿锦绣坊的商路,只是这几年被谢家的生意绊住脚来,如今赵家老家主身子每况愈下,他们这一房需要做出些醒目的成绩来稳定族中的军心。

  而谢家这边,这些年下来,她对未心的为人品性还是十分信得过的,手腕也磨炼得叫人放心,至少比她那个怎么也教不出来的傻蛋弟弟叫人放心。

  她只等未心嫁入谢家,她带着未心上手生意两个月,便可以放心地撒开手动身出去了。

  这事文夫人也知道,私下里与澜心道:“也是你三妹的好福气,赶上这样一个有能耐、有野心却不揽权的大姑姐,若是她有意与谢陵争,恐怕还真没咱们家未心什么事了。”

  然后对敦促未心学习掌管家事、族中事务就更加上心了。

  在打理生意上她自认是不如未心,文老爷也说没什么好教给未心的了,只看摘天巧近年发展平稳生意节节蹿升如今在江南遍地开花,便可知未心手段已然纯熟。

  只是做一家的掌家夫人,有些门道还是得口传心授,未心嫁过去要面对的与蕙心、澜心都有所不同,倒是更像她如今处在的这个位置,她能教给未心、提点未心的就更多。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族谱中未心也记在她的名下、要唤她一声母亲,文谢两家联姻对文家也有莫大好处,于公于私,文夫人对未心都并无藏私之心,也是真心希望未心能经营好自己往后的日子。

  如今让文夫人头疼的便是明年可能一年中连着要嫁两位女儿,澜心便不必说了,未心生辰在四月里,如今看谢重华那着急的样子,绝对是挨不到后年的,及笄之后她便要开始筹备婚事。

  一年筹备两场婚事,会有多忙碌是可想而知的。

  文夫人如今想来,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幸而未心出嫁之后,家里再有婚嫁之事还远着呢,她也能放松下歇一歇。

  端阳前头,家中添了新丁,这孩子在胎中未曾足月,却也被云幼卿带到九个月才降世,胎里养得不错,前期的亏空被一点点弥补回来,生来有三斤多重,不到四斤,算不上胖倒也不算很瘦弱。

  胎中受的毒多是冲着母体去的,又有闫老使劲浑身解数保着,这孩子也被云幼卿在肚子里带到足了九个月。

  孩子出生时是难产,从晌午头上折腾到月上中天,最终还是用了催产汤,才艰难产下一女。

  幸而小姑娘先天并无甚严重疾病,只是弱些,按闫老的说法,慢慢补养是能够将养回来的,众人听了,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生得属实是艰难了,在母亲肚子里就受人算计中毒,即便多是冲着母体去的,她也不免受毒性波及,幸而后头拔毒弥补得周全,她生来身虽弱些却无大症候,也算一幸。

  只是先天弱些是好补的,只是文老爷听着心里存着一点不安,私下里问闫老:“姐儿身子你看与沁娘当年如何?”

  当年锦心刚生时,闫老也说是先天弱些,可这些年波折重重,病势愈重,虽然今年来微有些好转,可还是叫人放心不下。

  闫老镇定道:“小姐与沁姐儿的情况有所不同,沁姐儿当年是先天气血元气筋骨皆弱,小姐只是不及寻常康健婴孩见状而已,连药也不必用的,只要乳母奶水丰沛有养分,仔细照料,不出波折,等到周岁上便可与寻常孩童一般。只有一点是要注意的。”

  文老爷才松了口气,此时闻声忙道:“您快请说。”

  “小姐儿的身子要照例精细,一定避免生病,受了风寒、腹泻甚至肝肺火旺都会有所影响,想要姐儿健健康康地长大,这一年便要格外地精心注意着。”闫老道。

  文老爷道:“这个无妨,多遣些人去伺候便是了。一群大人照顾小丫头一个,还照料不过来吗?”

  闫老轻笑不语。

  这小姑娘的出生给文家带来不少欢笑,文老爷与文夫人虽然盼着得个孙儿,哪怕日后文从翰这一支不承继家业,也是一份血统绵延。

  但文从翰他们夫妻两个还年轻,先得一女也没什么不好的,在文夫人看来,虽然文从翰也算是孝顺体贴之人,却万万比不得蕙心贴心可人疼的。

  她还笑吟吟地举这个例子来宽慰云幼卿,云幼卿笑道:“媳妇也觉着女儿好,只是母亲这样说,恐怕夫君要伤心的。”

  “管她呢。”文夫人轻轻“哼”了一声,又叮嘱道:“孩子那边闫老说无妨就一定是无妨的,我也挑了精细人在姐儿身边伺候着,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那孩子生得天庭饱满,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看就是有福的面相。明儿个洗三有我操持着呢,你大妹妹也会回来帮忙,你且就把心放下吧。”

  云幼卿恳切都:“多亏母亲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