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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第90节(1 / 2)





  孔雯挑眉。

  她的眉毛精心修理过。纤细的柳叶眉挑起来格外漂亮。可惜这种漂亮没被副社长欣赏到,只得到副社长的愤怒:“他们看到名气大的就想要降分录取。这样高考的作用是什么?我们就应该站在同一条线上竞争。不然以后学校只会变得不入流。”

  孔雯点头:“你说得对。”

  有了认可,段坤其表达得更加多:“我知道一场考试不能决定所有。可一场考试本来就为了筛选人。筛选了人后,又说其中几个可以特例,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公平么?”

  “科举考,文采名声大的就获胜,那岂不是变成文人治国?国灾也!”

  高考已经是最公平的地方,要是连这样一个地方都失去公平……

  段坤其说得很有道理。

  孔雯听完后收回镜子,朝着段坤其笑了笑:“你这人在古代最适合做言官。专门负责上谏。看到自己看不顺眼的地方就一通乱骂。现在说得洋气些,不当官的叫批评家。”

  段坤其被噎住。

  他哪能听不出孔雯是在戏谑调侃他。一腔怒火打在棉花上,导致他憋得有些内伤。

  孔雯能当文学社社长,对人是很有手段的。她朝着段坤其下了来自社长的指令:“你对三木没意见,招生那天你就拉横幅去吧。我外语的,和你们中文本来就不算一小家。让你亲自欢迎师妹,不过分吧?”

  段坤其怔住:“……不是……”

  孔雯诧异:“难道你们男人这么小肚鸡肠?就因为学校的问题要迁怒毫无关系的师妹?她连降分不降分都未必知道。”其实知道,不仅知道还很傲慢说不需要。

  被孔雯这么一说,段坤其烦心:“我去。”

  段坤其清高得还有一个优点。他对于女性是很尊重,因为三木完全无辜,所以他会对自己的迁怒而产生对三木的愧疚心。

  孔雯摸透了段坤其:“你是不是想写文章抨击学校这种行为?”

  段坤其沉默。

  孔雯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段坤其说着:“写啊。怕什么?今年我们学校又没有特批降分录取人。谁特批降分录取人,你就抨击谁呗。优秀的人不会因为换了一所学校而被遮掩住光。不够优秀的人哪怕上最好的学校,也只会默默无闻。”

  当然,她也很有意思补了两句:“当然,上头最后找你谈话,我可不会帮你说。人说话做事,代价都是自己付。”

  她的意识是,人要有分寸。

  到段坤其的理解上,却成了:“我对自己负责。”

  孔雯顿了下,轻笑一声:“随你。”

  第87章 【1+2】嘻,有用之人……

  学校报名这天, 整个首都似乎都热闹起来。有专门的学生到火车上摆个凳子,在身边隔着个大纸板,写上学校名字和欢迎词。所有来报到的学生不知道该怎么去学校的, 他们就给出指引。

  “坐这路电车,直接停到我们校门口。对对, 东西我帮你拿上车。”

  诸如此类的话是一遍又一遍。

  校门口迎接新生的人更多。新生们来自五湖四海, 家庭条件不一。哪怕同样是首都人,有的人上学来汽车送过来, 有的人上学是靠步行。

  所有人全都大包小包,不少更是灰头土脸,下一刻仿佛要去工地造房子。

  不是谁的家庭条件都很好,一个小姑娘穿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短袖和长裤, 背着的大包裹旧到破烂,当场把她自己的一床被子翻到了地上, 连带着一些学习用品一起撒了满地。

  旁边看见的人不由惊了一下,纷纷围过来帮忙:“没事吧?”工,重号,桃花小记,带你去看书。

  小姑娘眼泪直掉, 蹲在那儿把地方往包里装, 中途强忍抹眼泪:“没事,包坏了。”当她看到自己笔摔坏了一支,更是难过得要命。

  “哎,你农村的么?回头学校给发钱的。给发二十呢。”有个同学和她说着上大学好处, “省着点用,回头买一个新的结识的。”

  另一个学生也很清楚现在很多人不容易,给出了一个赚钱法子:“对。不知道你什么专业, 要是空一些的,可以去接个当老师的活,首都不少有钱人很喜欢我们学校的学生, 单独给小孩补课,一天给好几块钱。”

  小姑娘眼泪都没停,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问过去:“真的吗?”

  “真的。人都考上了,要是因为没钱读书而不读了,那多可惜。咱们大学生可值钱。我们班有个,高考费都是家里人问亲戚借钱考的。帮老师打下手,干的活把欠钱都还完了,前些天开玩笑跟我们说以后吃饭能点两个菜。”

  这会儿的大学生确实很值钱,但很多人还没意会到所谓“值钱”的定义,只知道往后包工作。

  却没有想到当考上的那一刻起,其实人生已经真正不一样了。

  小姑娘的东西被重新装进大袋里,远处有另一个女同学冲过来:“我刚去拿了针线,来。给你这个包缝两针。得支撑到你下次买新的!”

  这大门做针线活,半点没出乎人意料。太正常了。现在住学校里的学生,几乎每个寝室都有人拥有针线包。谁钱都不是大风刮过来的,几针下去比换一个可省钱多了。他们学费住宿费全免,可别的书之类的开销很大。

  桑晓晓以前念书都是走读。现在学校安排了宿舍,她很可能住一点时间就会再次变成走读。她完全不适合和别人一起住在一个小空间内。

  不然要么她嫌人烦,要么别人嫌她烦。

  她没住过校,今天来报到连被子都没带,打算看哪里有卖就当场买一床。走到报名处的时候,她好奇听着文学系的师姐说着:“我们宿舍都是四个人一个宿舍,上下床,还有一张公用的桌子。地方是不大,但能放的东西很多。洗澡在大澡堂,食堂的东面。每个人四十张票一学期。男生在一楼洗,女生在二楼洗。”

  桑晓晓震惊。

  连洗澡都是要用洗澡票,一个学期还只能洗四十次。男女生还在一个大澡堂里。只不过分成了两楼。大夏天的一天洗一次澡都不行!不,两天洗一次澡,洗澡券就很可能不够用了。

  她原本想着自己很快会变成走读,却没有想到自己开学第一天就想住外面去。

  师姐说得越是多,桑晓晓越是想要离开这住宿环境。

  小脸垮着,桑晓晓和边上傅元宝说着:“你住哪里?给我留个房间。”她想要单独一间,有床有桌,可以夏天每天洗澡的那种。

  两人到首都这几天是住的宾馆,傅元宝正找着学校附近适合租房的地段。他刚才听见了别人的介绍,想也知道桑晓晓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