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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宠后第88节(1 / 2)





  老太妃转眼镇定了下来,摆了摆手,若无其事的询问那群魏国公府的仆人:“老身本也不该管你们府邸的事,只是这衣服一看就是穿了许久的,料子也不好,更是破损不堪,这真是你们公爷再世时穿的?可别是仗着如今府上小主子不当家,拿着哪个小厮的衣服来换了公子哥的锦衣,你们怕也是被蒙在鼓里?”

  老嬷嬷看了一眼,说道:“您怕是误会了,这袍子还是老公爷当初的,后来老公爷仓促发丧,公爷一片孝心留了些亡父的遗物下来,如今我去收拾之时看见了,便自作主张拿下去一道......也算是......”

  老嬷嬷说到此处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也算是叫这对父子,底下去相认......”

  老太妃垂落在宽大袖口中的手猛然收紧,半晌才慢慢放开,带着几分歉意道:“想来是老身错了,倒是耽误了你们的吉时,你们拿着快去吧......”

  老太妃久久无言,忽然间一切都通透了起来。

  当年才十三岁的从若偷偷告诉丫鬟,说她有喜欢的人,结果那丫鬟转头告诉了自己......

  自己当时还当是笑话跟老王爷说,老王爷更是当笑话笑了半宿,说什么十三岁屁事儿都不懂的孩子,整日喜欢胡说八道,定然是成日里看话本子看的傻了。

  而今想来,她怕是那一年就喜欢上时询了吧?

  为何.......

  为何从不告诉她的父亲母亲?

  她和老王爷难不成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时询当年身中毒箭,九死一生,毒性拔出不干净,总是时不时病一阵子,无奈只能从江都回京疗伤。

  回了京城很快便娶妻生子,此后便一直在京城任职,先后屡立奇功,为井钺将军。

  那时候,从若呢?

  当年先帝在世时便屡屡打压老王爷,屡次想将从若配给皇子,自太后垂帘听政之后,更是屡次传懿旨来江都想将从若从羲接往皇都。

  倒是被老王爷托词推脱了一次,后来眼看推脱不过,向来胆小的从若竟然闹着偏要去皇都。

  如今想来,会不会是从若想来皇都见时询?

  或许有这种可能,可要说时询那孩子也对着从若有意思?

  老太妃只觉得难以置信,实在是许多年前的记忆中,从若是被时询带着长大的,日日骑在时询头上作威作福。

  时询小小年纪就老成的厉害,从若却稚嫩的厉害,两人在一起叫人从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一个兄长带着幼妹上街玩耍。

  甚至还有觉得他二人像是父女的......

  便是她和老王爷也是这般认为,如何也无法想象时询那孩子会喜欢才十多岁的从若。

  可那都穿旧了的衣服该做何解释......

  叫从若绣张帕子,都能磨蹭上一个月的闺女,还能亲手做衣服送给旁人?

  “主子,王府到了......”

  周遭侍女见老太妃不言不语,神态严肃,皆有些手足无措。

  “无事,走罢。”

  最终老太妃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魏国公府,管它以前如何,两人一个有夫,一个有妇,更有子女。

  两人也都离世许多年了。

  陈年旧事再不宜被翻出来重提,就让这事儿烂在顾小儿的棺材里吧。

  第76章 病了?

  梁王府,雪琴堂——

  梁王世子下朝之后提前回来,直接招了几个幕僚入了书房。

  屋内炭火烧的猛,不断有破炸声传来,世子面前炉火上正烧着的水,水已经烧响,咕嘟咕嘟的往外喷着热烟。

  梁王世子自从那事消息传来,整整两夜未曾阖眼,如今急忙将手下召来,事到临头反倒心无旁骛起来。

  “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等回来时是如何回复我的?不是说并未动手吗?为何人还是死了?!”说道最后,梁王世子的脸上已经染了愠怒。

  他明面上答应那人,实则只是安问他罢了,梁王世子心思缜密,并非愚蠢之人,这等冒着风险的大事,他怎可去做?

  可若是不去,又担忧背后那人生出恼怒,这便有了上元节那日刺探魏国公一事。

  梁王世子下首一众人等彼此对视一眼,立刻辩驳道:“世子明鉴!刺杀魏国公一事绝不是我们犯下的,臣等如何敢真的去刺杀大理寺少卿?奉了您的令前去刺探一二,叫他受些皮外伤,怎知......怎知我们去时,那魏国公已经死在河道上了.......”

  那日的事儿,本也是叫他们郁闷不解。

  一众暗卫如今想起,只觉得自己出师不利,不知魏国公被哪方人马先一步刺杀了去,而自己一群人也紧跟着跑过去查看,若是被人瞧见,说不好就要背锅了。

  一道昏暗的光线从窗檐照入,梁王世子垂眸静静望着手中清澈见底的茶水,再没心思品尝。

  只恼怒冷笑道:“如此凑巧之事,说来我这个当事人都不信,你叫他们能信?!”

  公孙礼自来是梁王世子最衷心不二的谋士,并未参与此次刺杀魏国公之事,却是最了解梁王世子之人。

  他转瞬一想,便通彻了一二,只推测道:“此事世子恐是中了计,刺杀魏国公的离不了武台一案从犯,只怕是魏国公调取到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叫他们宁愿冒着刺杀朝廷命官暴露的风险也要解决魏国公。许是还用了什么法子得了关于世子的消息,引诱世子前去,顺便还能一石二鸟,于他们何乐不为?”

  他说罢抬头望向上首端坐的世子,开口异常直接,“世子缘何忽发奇想要刺杀魏国公?这件事因起端是何事?世子能否告知一二?臣怀疑,世子中了计!”

  梁王世子执着热壶的手略顿了顿,缓缓注入一股热茶往面前仍是满的茶盏里,茶水沿着杯壁无声无息流下。

  “世子有所不知,武台一案牵扯甚广,只您行得正坐得端,总有小人作祟......”